“都这样了还说没事?你别动,我让人请医生过来。”宋浅意按住了他。
“哟,这都没摔死?可真是够幸运的。”魏元绍看着顾白,幸灾乐祸,“这次没摔死你算你运气好,下次见到我有多远滚多远,知道吗?”
“我们走!”他神清气爽地吩咐那群纨绔。
但没有一个人敢动。
他们是纨绔,又不是魏元绍这样的傻子,看不见宋浅意此时阴沉的脸色。
纨绔们小心看着宋浅意的脸色,一个个战战兢兢地缩着脖子,跟个鹌鹑似的。
魏元绍向前走了两步,却见宋浅意带来的保镖抬手拦住了他的去路。
魏元绍皱眉不解:“宋浅意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谁允许你走了?”宋浅意的嗓音很凉,像冬日里吹过的一阵寒风,带着刺骨的寒意,“伤了我的人,还想走?”
“你想干嘛?”保镖的手像一个钳子,死死地抓着魏元绍的肩膀,确保他没有任何逃脱的机会。此时的魏元绍终于察觉到了不对,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宋浅意,“你要替这个小白脸出头?”
“宋浅意,你要清楚我们才是一伙的,你真的要为了这个小白脸跟我作对吗?”
见宋浅意不说话,他以为是自己刚才的话起了效果,“只要你不跟我作对,我今晚可以勉为其难地陪你吃顿饭。”
“聒噪!”宋浅意冷着脸,她看向保镖,“把他的嘴堵上,再吵,把腿打断。”
保镖点头,用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抹布塞进魏元绍的嘴里,把他塞得直翻白眼干呕。
他挣扎着,但轻而易举被保镖镇压。
“我的魏少爷,你快安静点吧,”刚刚捂着他嘴巴的玩具偷偷上前,在魏元绍耳边小声说:“宋总连她亲生父亲的腿都能亲自打断,你觉得你们之间的情分,比他们父女还深吗?”
“还是说,你的腿比别人硬?”
魏元绍:?
“宋总说得出,做得到,你要是再吵,她一定会打断你的腿的。”
魏元绍不信,但到底不敢再挣扎嚷嚷了,连带着眼神都清澈了不少。
见他老实了,保安将他嘴里的抹布取下来。
魏元绍呸呸两声,他看了看顾白,又看了看宋浅意,突然觉得不对。
他刚刚都没使多大力,顾白离楼梯也有一段距离,怎么他一推就摔下去了?
“他是故意摔的,我没推他!”魏元绍喊道。
宋浅意的眉眼逐渐染上不耐,“你的意思是,他自己把自己摔下楼梯?”
她冷笑:“魏元绍,你看我像傻子还是瞎子?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!”魏元绍有种□□沾泥巴,不是屎也是屎的憋屈,他百口莫辩,“我的意思我没想推他下楼梯,肯定是他自己没站稳才摔下去的!”
“姓顾的,你跟她解释清楚,是不是你没站稳摔下去的!”
宋浅意看向顾白,带着探究。
“宋总,咳咳咳,魏少说的对,”顾白虚弱无力地躺在地上,低眉顺眼,像个受气的小媳妇,“魏少不是有意推我的,都怪我,是我自己没站稳,不怪他。”
“你看!我都说了,是他自己没站稳,不是我推的他!”魏元绍松了口气,如蒙大赦。
“我知道了,”宋浅意神色淡淡,“你有伤在身,躺着别动,你不必害怕,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。”
“阿飞,把魏元绍腿打断,送回魏家,问问魏总是怎么教的孩子。”
魏元绍瞪大眼睛,难以置信地看着宋浅意。
叫做阿飞的保镖抽出一跟警棍拉长,伴随着一阵破风声,魏元绍惨叫了声,又被保镖用抹布堵上了嘴。
这里离急诊科不远,医生很快将平车推来,宋浅意让保镖小心将顾白搬到车上。
魏元绍痛苦地捂着断腿,看着他们离去。
在平车推出门时,魏元绍看到顾白转过头,正对着他,朝他露出一抹挑衅的冷笑。
魏元绍脑子一片空白,甚至忘了腿上的疼痛,他情绪激动地指着顾白,:“唔唔唔唔唔!”
他是故意的!
这个狗白莲!